我停下来:“你比我宿舍那哥们儿还恶心。”
我对她说,再说,我看着这只酱鸭腿,上面漂的葱花是绿色的,你说有谁的脚皮会是绿色的?晓莉捂着嘴含糊地说,你,你看。
虞瑜说,我的鸭腿饭和你的馄ã,突然脑海中浮现出它曾经被洗脚๐水泡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情形。我把我这一想法告诉了晓莉,晓莉泪水盈眶,已经说不出话。我夹起它给晓莉看,我在炒油菜里挑出一片类似于虾皮的东西,接着我翻看鸭腿饭,然后我笑嘻嘻地对她说,沙县的佐料真不错,居然还下虾皮。
晓莉看了一眼,“呕”的一声吐了,我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很多时候所谓的恶心和恐怖都是自己吓自己,不就是一块虾皮吗,干嘛ใ非要和刚才那几个ฐ变态的脚๐皮联系在一起?说到这儿,晓莉又“噗”的吐了一口。我又夹起那片所谓的虾皮,对晓莉说,你看,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时我突然现虾皮上有纹路,变相打着圈,并且毫无规律,我觉得这些纹路似曾相识,但又想不出在哪里见过,我想问问晓莉,看她能不能帮我想起点什么,我刚要开口,她迅伸出手掌挡在我面前,这是在示ิ意我闭嘴。她的手掌白皙无血色,我看到她的手掌,还有五个无规律的指纹,突然间想起了什么เ,然后“哇”的一声吐了一地的麻辣粉丝。我说完了。
“前面堵死了,咱往后逃吧。”
我回过头,看见我的同桌高小舞全身汗油提着桶。
再翻页:
今天课间操的时候故意把笔掉在前面男生的旁边,那是他惟一一次下课没有冲出去,而是和平时上课一样坐着呆。我听说他叫卫山,我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话,我现他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我真的感觉他好奇怪啊。他上课从来不做笔记,好像也没有专心听讲的样子,他是怎么进重点班的?我课间操回来后,看见笔还躺在他旁边,他连根笔都不帮我捡。
《夹缝中生存》
我是一名刚走出师范大学的待业生,和许多对教育事业无限憧憬ä的同学们一样,我希望自己能效力于省内最好的学校,比如一中ณ和二中。不过听说市内有所待遇好得惊人的私立学校,我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投了简历,后来被告知面试,就欢天喜地地跑去应聘。
“尽扯淡,“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度想起砸过它的几次拖鞋,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嘴上却不忘逞强,“连只残猫都抓不着,岂不是废了?”
大汉摇摇头:“我当年也不信。”
据说有个半条腿迈进棺材的老头在李老太那ว儿一坐就是半天,和老太啰哩叭唆了半天,结果老太给了他一包据说不仅能包治百病,而且还能ม使服用者心想事成的药粉。老太交待说,药粉要配上童男童女的尿液,掺上五斤新า鲜ຒ的牛鞭炖上三天三夜,顿顿饭后喝上一碗,喝完的那天再将药渣尽数涂抹在肚脐眼上,并且五天不得净身。后来那个人真的在村里挨家挨户讨要尿液,终于讨到了足够的分量,又阉了自家的老黄牛,现配料é不够,可惜又买不起,就趁着月黑风高潜进镇里镇长投资的养牛场,快刀不知道斩了多少传宗接代的家伙,然后带回家炖了三天三夜,吃了整整七天,剩下的药渣用来涂了五天肚脐眼,终于七窍流血,活活烧心死了。
李老太在他死的那ว天摇头晃脑胡言乱语地给他作法,还当着大家的面指着他因气血攻心而泛黑的脸说,面若黑纱,眉心瘀血不散,此乃天兆,逝后升天为ฦ官。立马便有人说李老太会看面相,又有人说李老太前世是观世音菩萨,今世下凡体验民间疾苦,来世归位为万物造福。我听说了这些曾经的事儿,一直不明白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前呼后拥地拍李老太的马屁。我觉得这里设了一个局,局里人出不去,局外人进不来。我夹在中间,纠结着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这时程潇作势要脱掉裤衩,小舞捂着眼睛,说:“我怕了,我说。”
程潇露出胜利的笑容,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小舞坐到自己้的床位,我们七个围着他,听他说:
你们也知道,本来女生宿舍对咱来说只是一道虚门,自从多了个红鼻副校长,连墙都爬不了,甭说出入了。我观察了一段时间,现女生宿舍的生管大妈有午休的习惯,仰天躺着不盖被,而且不关门,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她总是把大门钥匙挂在房间窗户的旁้边,有一次我碰巧经过h栋,给晓莉了短信,问她睡了没,不知不觉走过女生宿舍的大门,看见大妈像只死猪四脚朝天躺在凉席上,一大串钥匙挂在她窗户的旁边。
我在大妈门口几个来回踱来踱去,知道大妈真睡成猪后了,就悄声猫腰着走进去,拿了钥匙把锁开了,霎时间引起女生宿舍的骚动,好像一群非洲女难民看到เ了白种男ç人一样。既然她们那么เ火热,我没有理由保持理智,可惜晓莉那么大个ฐ人摆在那儿,我就给她洗完衣服,看离起床铃还有四五十分钟,就出来了。就这样。
我们七个没人相信他说的。
我说:“说实话。”
小舞说:“我说的千真万确。”
程潇听罢又站在他面前,眼看着裤衩要脱掉了,小舞又捂住眼睛,说:“你们还是杀了我吧。”
我对程潇说:“逼供完毕,把裤子穿上。”程潇挠了挠他那个地方,爬上床位穿裤子。
我问小舞:“好吧,你这样作案多久了?”
小舞说:“才第三次。”
我问:“你丫的还想几次。”
小舞说:“这个很难说,每个月总有那ว么几次。”
我说:“有志气,你如此赴汤蹈火,兄弟我应当和你同甘共苦,下次要去,记得带上我。”
另外六个人齐声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说:“我和小舞负责侦查,你们缓缓。”
他们说:“现在敌情稳定,咱们长驱直入,一马当先!”
我说:“你们又没有女朋友,跟人凑什么热闹?”
小舞说:“搞得好像你有女朋友似的。”
我说:“我有,我确实有。”
大家纷纷问:“是谁?”
我说:“虞瑜。”
大家做鸟兽状散开,没人相信。
我说:“我这事也千真万确。”
小舞说:“不可能,我从晓莉那儿听到,她说虞瑜没有男朋友,甚至不和男ç生打交道,我们都当她是性冷淡或是同性恋。”
我说:“好吧,我是说我以为她是我女朋友。”
程潇穿好了裤子,不过里面好像没穿内裤,反正他到哪都只穿一条裤子,他问:“那么เ她以为呢?”
我说:“她以为她这次还能考年段第一。”
程潇说:“废话,我是问她以为你和她什么关系。”
我说:“没什么关系啊。”
大家又做鸟兽状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