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沉重得令她无法睁开眼,可是那传入耳际的声音她不会错认,远,他在这里干什么?
直至某一日,王府下人公用澡房大门“砰”的一声被毁掉,一群女婢被迫钻入水中时,柳丝雨终于忍无可忍。”轻柔温暖的音质在风中缓缓。
最后再望一眼孤坟,你们的尸骨我找不到,只能ม为你们立个衣冠冢,我要走了,是九王爷。
“这柳夫人倒是有情有义แ,
“王爷深夜造访有何指教。”
“爹、娘、二娘、大,她起身离去,寂寞的背影缓慢而笨拙的,消เ失在红日落下的方向。
一个邪ิ气,明眼人很,这样两位风格迥异的男ç子出现在同一场合,一个俊美。
令人闻之色变的九王爷,和风流之名传天下的齐侯爷。
“说实话,我真怀念你以前的笑容啊。”云清盯着卓飞扬的脸叹道。
“难道本王现在没在笑吗?”
“同样是笑,和以前差太多了,你近来简直就是笑里藏刀、阴险至极。”害他每每担心自己้会成为下一个ฐ受害者。
“哦?”
“虽然以前你的笑也不怎么充满善意,但至少不这么让人毛骨悚然。”
“是吗?”他重新勾起一抹笑,“这个ฐ怎么样?”
云清马上后退了不只三步,“眼神、眼神啊王爷。”被那ว双眼瞪着,简直就像被毒蛇盯上一样。
轻哼了一声,卓飞扬负手向前走去,云清马上跟了上去。
“你又把可怜的三柳扔到太后那ว去了?你这样为人父未免太失败了吧。”
“你连儿子都没有,凭什么来教我如何为人父?”
云清没趣的摸摸鼻子,立刻转移话题,“听说最近清雅阁新制了一种点心,甚是好吃,今天尝尝鲜去。”
“也好。”
“咦?”
“怎么เ了?”
“那个女人的侧脸好熟悉。”
卓飞扬发出低笑,“是你抱过的哪家小姐吗?”
“不是,倒像是……”云清的眼蓦地睁大,“三丫头!”
闻言一把拎过他的衣领ๆ,“在哪儿?”
云清的目光四下梭巡着,然后眼睛一亮,指着远处的一个背影说:“就是那个ฐ人。”
那女子一身村姑的装束,看她走路的姿ู势似乎腿上有残疾,一方แ碎花布巾包住大半长发,手上挽着一只简单的包袱,看样子正准备出城。
任谁肩头突然被人无声无息的放上一只手,应该都会被吓得尖叫,而她却只是身躯僵硬了一下。
“三丫头。”卓飞扬的眼神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เ晶亮过,她的反应让他更加确认她的身份。
她慢慢转过身来,缓缓抬起头——两个男人同时受到惊吓。
她的右颊上有好大一片疤痕,额际更有一条长长的伤疤横过了半张脸。
“你——”
“公子认错人了。”她垂眉,转身向城外走去。
“背影很像,侧脸很像,可是声音不像。”云清在一旁摇头,看来某人要空欢喜一场了。
“是她。”卓飞扬的语气笃定,“那种孤清幽冷的眼神从来没有变过,至于声音……你忘了她天生就可以变换不同的音质吗?”
“说的也是。”顿了一下,云清狐疑的看着他,“你就这样放她走?”
“我有这么เ说过吗?”他笑了起来。
云清马上不着痕迹的向旁边退了好几步,这种笑——根据他与九王爷相交的年份来判断,是一种极其不怀好意的笑,离远点绝对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