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犯傻的任他摆弄,三个人当初的镇定就像在我们身上装了监视器一般。
问他出了什么意外,有那么一点,眨巴了两下黑瞳,凑到我耳边喷热气:“你这小祖宗情呢,一直在勾搭我的雪豹,开始好好的,一点点,直到他蜻蜓点水ç,我又拉不住,所以就……”
但是,我还是,独孤青扶,关键时,
流风和独孤奕兄弟的两ä个侍卫是在行,忽然就魔怔了,露出一个魅惑的笑,我才终于慌乱的从他身下翻出来,滚在一边。
独孤青马屁股上吊着一个酒坛子,有点儿馋,我咂咂嘴,是上好的。
我下意识的抓住他手臂,一句话不经大脑直接冲口而出:“独孤奕,反正他们还没到,我们在这儿逛逛呗……”
又是一阵踢踢踏踏的马蹄声,我回过头,一身炫蓝的独孤青在一侍卫的陪同下悠悠然走了过来,他匆匆看了我一眼,目光迅转向锦衣男子:“于将军。”
我从来不相信八字,但是我不得不想,独孤青和我,天生的八字相克吧?明明两ä个完全不搭边的人,愣是凑到一起找麻烦,这还能用什么来解释?
帘动风涌ไ,独孤青落在地上的影子消失了。
记得那次我跟他闹,似乎是因为看到他跟小七抛媚眼。
“咋了……”
让我想起跟韩非南一起逛故宫的那个清晨,那个时候掏着钱,看的是别人的痕迹,而现在,却在品味着自己的生活。
所以他总是给我买一大堆熟食,以便我一个人的时候不至于饿死。
“你搞什么,喝那么多酒不在家憋着,要在外边冻一宿,不病了才怪!”
福春把一个锦包放在莫公公手里,他本想还要说什么却又闭了口,再三谢着退了出去。
独孤奕咂吧咂吧嘴,像是很享受一般,睡得一副死猪样,我哭笑不得。
他斜睨我一眼,舔舔干裂的唇,浓重的呼吸喷在我额头上。
“哦?这是轰朕走么?”独孤奕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说话都带着笑意,“莫非玉儿不想留朕用膳么เ?”
他终于邪邪一笑松开我,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好休息。”
晚上睡得并不踏实,醒了好几次,福生一直在床边呆着,我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最后好说歹说把他轰走。他临走还不放心,跟另外两个孩子叽叽咕咕半天。
我给他挤挤眼,等他缓一下神才说:“我今天生日啊,哥,你忘了?”
“玉儿。”
我竭力挣扎,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我答应,我按……放,放了我……”
他根本没听着,干脆放了两只手。
“你给我站住!”
我再把水壶灌满后,想回去逗逗那ว匹马,便现流风满脸警惕的站了起来。
我真的后悔了,后悔没有死在地牢里,我不知道,原来一个男ç人也可以这样狼狈。我呜呜着,像个ฐ玩偶一样在他手心里折腾。
非南不可以死,我不想欠他的。
最夸张的莫过于独孤彦靖连早朝都不上,没日没夜的守在飞鹜阁。
奈言公子用过的汤药,独孤彦靖肚子里一分不少——我不得不怀疑,独孤彦靖最后的死,该是那些汤药的功勋。
所有人都说奈言公子没有死,因为ฦ如果他真死了,独孤彦靖一定会为他举ะ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国丧ç。他的消失一如他的出现,无声无息。
那ว个中ณ秋之夜,独孤彦靖带着妃嫔们赏花赏月赏美色,一时兴起便邀请奈言公子为大家起舞一曲。
人们说奈言公子的飞鹜阁确实有过鼓乐生平,但是这种公众场合,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总是一袭白衣,带着白色面纱的奈言公子。
奈言公子孤寂惆怅的回眸望谢了一地落花,望碎了所有美眷的芳心。
心醉《离歌》,舞曲翩然,所有人都被奈言公子冷月下朦胧绝尘的舞姿所震撼。
曲终人散,奈言公子的凄楚一笑,笑退了如水月华。
奈言公子并没有脱下面纱,但是所有人都说他笑了,他自始至终没说过话,一笑之后便消失在夜色阑珊中ณ——奈言公子真的消失了,消失在云层掩映的月华里,消失在凡人赤裸灼热的目光中……
他们说,奈言公子的美,是不能□在天地之间的,只是他不忍拒绝独孤彦靖的每一句话。
独孤彦靖在飞鹜阁外站到日升日落、云开露散。
据说最后是被一个孩子拖走的,但是那个孩子是谁,没有人知道。
一个多月的光景,独孤彦靖便开始了自己生命的终结之ใ旅。
先是神情恍惚,再是病症缠身,国务更是完全的被他丢开了,于是靖仁八年,独孤彦靖终于不治身亡。
人们说,独孤彦靖对奈言公子的爱,一直爱到了生命的终结。而奈言公子对独孤彦靖的爱,却爱到了地老天荒……
这真是个唯美的故事,故事里没有任何内容,只有爱。
但是为什么我却莫名有些惆怅,我觉得独孤彦靖真是个有造化的主ว,江山美人,私欲横行。
我在听到流风的一声叹息之后,想到的,却是独孤奕口中鲜血淋漓的上位征战。
独孤彦靖到底是个ฐ什么เ样的人,我不想去想。
我只为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奈言公子一碎凡心。
如果这只是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无疑美的惊心动魄。但错误的是,这个故事里的人都是真实的,故事结束之ใ后,人们依然继续着唯美背后的血腥。
那ว个孩子的出现真是恰到好处的惨烈,是谁?也许是独孤青,也许,是独孤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