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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家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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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节(1 / 4)
渴望回去见她一面,白莲在空闲的时候,她暗中计算一下日子,一定很有趣,已๐经有大半年了,也就是说,运好快满一岁了。白莲很想念女儿,想知道她现在已长成什么模样,她实在挂念女,不过?通常小孩在一周岁的时候,就会走路,她走起路来,她离开高家。她快乐不快乐,

时间一直慢慢地,是否,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高太太一定不会让她进门,而且,天培也未必会欢迎她,

白太,她又没有勇气前去。因而,就劝她说:“你日຅夜担心又有什么用?我早就叫你把女儿领回来,虽然我们环境不好,但是,我们也不会亏待她呀!可是,你又说为ฦ了她的前途,让她留在高家,既然我们也劝不动你,你忍心地把她留在高家,自己就要想开一点,不要天天为想念她而烦恼,你要知道,你这样也无济于事。如果你渴望要孩子,我劝你还是赶快结婚吧!结了婚,就可以养孩子,到时,你就不会老想着运好。”

“就算我再结婚,运好毕竟是我的女儿,我不可能ม不想她的,再说,你叫我结婚,我跟谁结婚?自从和天培分开,我天天唱歌,根本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

“田à亮不是你的男ç朋友吗?他一直在追求你呀!最近,他更天天来看你,和你一起上夜总会,他对你,难道还不够好?田à亮这个ฐ孩子,人真不错,有人情味,脾ຆ气又好,不会像天培那样,动不动就开口骂人。他对我很尊重,我非常喜欢他。”白大大开心地说。

“妈,别说我不想再结婚,就算我要改嫁,也不能ม嫁给田亮。虽然田亮的优点很多,我也并非不喜欢他,但是,我和天培离婚,是为ฦ了田亮,如果我和田à亮结婚,人家就会说我真的是什么เ红杏出墙了。”

“人家说什么เ,你又何必管,人家说的话,你完全可以当它是耳旁风,不去理它,最重要的,是你喜欢不喜欢田亮,如果你喜欢他,真的为ฦ他离婚,也十分值得,如果你不喜欢他,那当然没话说了。”白太太越来越会讲道理:“比如高天培,他和你离婚不过一、两个ฐ月,就再婚另娶,他这样做,也๣没有人说他闲话,就算有人骂他喜新忘旧,一定是为了新า恋人,抛弃娇妻,可是,对他又有什么影响?他到เ底也结了婚。”

“男人多数是无情无຀义的,女人就不同了,天培是我第一个恋人,我不可能ม随随便便地把他忘记,他再婚另娶,那是他对不起我,可是,我却没有对不起他。”

“你真是个傻孩子,你以为ฦ你自己为ฦ他守一辈子,他会回心转意,肯放弃他的新夫人,和你重拾旧欢吗?如果他仍旧爱你,又怎会匆匆忙忙结婚?”

“可能是夫人逼他,你要知道,夫人一直希๶望他和另一个ฐ女孩子结婚的,再说,天培又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他不想令母亲失望,所以答应了。”白莲始终是痴心一片,“以前๩,艾莉也追求过天培,可是天培不喜欢她,当时天培如果喜欢她的话,他们早就结了婚,也不会轮到เ我了,从这一点,证明天培并不爱他的新太太。”

白太太和白莲的看法不同,一方面,她比较客观,而另一方แ面,白太太对于天培,一向是没有多大好感的。她觉得天培没有一样是对的,所做之事,全部ຖ错误。为ฦ此,她一直希望女儿能ม忘记天培,和另一个人结婚。

田亮很能讨好自太太,因此,白太太喜欢他,认为这个男ç孩子的确不错,正如白太太说的,田亮为人忠厚,脾气又好,不像天培那样容易冲动,他的性格,是温柔的,又会体贴人。

不过,爱情这回事,的确十分奇怪,比如白莲,她受到เ丈夫的遗弃,而且,丈夫已๐另结新า欢,她仍然爱着天培,忘不了天培是他的第一个恋人。

白莉对于母亲和白莲所说的话,很感兴趣,因为,她一直在暗恋田à亮,而她又知道,田亮所爱的,不是她,而是白莲。白莉当然没有勇气和白莲争,白莲对她实在太好,她也不忍心抢白莲的爱人,不过,如果白莲不喜欢田亮,而是爱上另一个人,那么เ,她就不会放弃这个ฐ好机会。最理想的,当然是白莲和天培复合。因此,等白太太走开,白莉就对白莲说:“大姐,你既ຂ然仍然爱着姐夫,那么เ,你就要想个ฐ方法,把他抢回来呀!你总不能这样痴等一辈子。”

“阿莉,你真是个小孩子,天培是个人,又不是东西,怎可以任由你去抢?就算你把他抢到,他不喜欢你,讨厌你,那又有什么用处?所以,凡事要听其自然。现在,天培已经和另一个ฐ女孩子结婚,我和他是不可能再复婚的了,就算他仍然爱我,但是,他的新夫人,也不会放他走。他们是正式夫妇,我又已๐和天培离了婚,即使天培肯为我而抛弃他的新า太太,但是,他的新太太不肯离婚,也是没有用的,我们总不能一世偷偷摸摸!再说,天培也不会再爱我了,男人都是喜新忘旧的,他可能已把我完全忘掉,再也想不起我这个人。”

白莉想一想,觉得白莲说的话,也有道理。确实,如果天培仍然爱她,那ว么,他就不会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从这一点,证明天培已忘记姐姐。看样子,这一条路,已是行不通了,于是,白莉又另想办法。她说:“大姐,姐夫既然这样薄情,没有良心,你也不必再想他了,忘记他吧。据我所知,每天有很多人到夜总会捧你的场,也有很多人追求你,其中有不少是有钱有势的大富人,你为ฦ什么不挑选一个?你也嫁一个ฐ丈夫,气死高天培,别让他一个人得意。”

“有钱有势的人?莉,你怎会这样说,你以为ฦ,姐姐的眼中,只有富有的人吗?你别以为我嫁给天培,是为了他的钱,如果我贪钱,那么,我就不会这样便宜他,和他离婚竟然不要他一角钱。其实,当时只要我提出条件,夫人一定乐意送给我二、三十万。有了这些钱,我也用不着再到夜总会卖唱。”白莲摇了摇头:“我们不是有钱的人,因此,我过去是不应该高攀有钱人家的,我嫁到高家,已๐经受够了苦,我再也不愿过那种生活,而且经过这一次教训,我更加明白,金钱๥不一定能给人幸福,穷人也未必没有快乐,只要生活过得去,实在不需要太多的钱。”

“其实,我也不喜欢有钱人,过去,我并没有这个思想,一直到你和姐夫结婚的那天,我见高家的人都不肯来,你好像很委屈的样子,我心里很难过。因此我暗暗对自己说,我不要嫁有钱人,真的不要嫁。”白莉很认真地说:“其实钱多了又有什么เ用?一个人,每天只能ม吃三餐饭,睡一张床,有了一千万,一亿万,也总不能吃十餐饭,睡一百张床呀!大不了他们天天吃鸡,我们只能吃蔬菜,但是,只要快乐,只要能嫁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吃菜又有什么关系?菜有维他命c,多吃了,对身体才有益呢!”

白莲听了妹妹的话,觉得她说得有趣,而且又有道理。的确,有钱๥人和穷苦人,根本没有什么分别。一个人,总不能睡十张床,吃十餐饭,有些有钱人,整天闹胃病,连一顿饭也吃不下呢!不过,太穷了,整天忧柴忧米,也是不好,总之ใ,只求生活过得去,生活饱暖,就应该感到เ满足,不应该再奢求富豪。

白莲十分赞赏妹妹,她说:“阿莉,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这样懂事,将来,你一定可以有一个ฐ好丈夫,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我为ฦ你预先祝๩福。”

“好丈夫?”白莉伤感地摇一摇头:“大姐,理想是一回事,事实又是另一回事。我懂事,未必有运气。我认为一切都由命运去安排,不由á你去选择,比如我爱上一个人,但是他并不爱我,那么,就算我想他十日十夜,也是没有用的。”

“阿莉,你的意思,是你已爱上了一个人?”白莲大为ฦ诧异,“你还只有十六岁呢!这么เ快就恋爱了?阿莉你还年纪轻,一切要小心,可不要上当呀!”

“大姐,我已经快十七岁了,你比我大两岁多一点,你忘记了吗?你别以为我永远长不大。”

“啊!你这样说,更加证明你有了心上人。”白莲着急地想了解,因为她在情场上吃了一次大亏,因此她对于妹妹的恋爱,就十分留意,她怕白莉像她一样,又会受男人的愚弄,“阿莉,你要坦白告诉姐姐,你的爱人,到เ底是一个ฐ怎样的人?”

“大姐,你不要这样敏感好不好?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我有了爱人?”白莉脸一红,虽然她在心里是把田亮当xx人的,可是,这句话,她不能ม说出来:“刚才,我不过是举例罢了!正如你所说的,我的年纪还小,谈恋爱太早ຉ了,要谈恋爱,也๣应该是大姐的事,怎样也轮不到我呢!”

白莲松了一口气,她说:“交朋友嘛,那倒不要紧,我也是不到十八岁,就和天培结婚的,不过,我已经错了,你千万不要学我的样子,否则ท,你就会苦一辈子,你看我,不是够苦了吗?不过,认识一两个ฐ朋友,彼此花几年的时间去了解,那是可以的,但是千万不要谈恋爱,你还年轻,太早谈恋爱,一方面影响学业,而另一方面,也容易受骗。”

“没有一个ฐ人是我喜欢的,恐怕就算有我喜欢的人,人家也不会爱我。”白莉轻叹了一口气,她用力摇头说:“大姐,不要再说我了,还是说你吧!难道每天到夜总会的人,除了大富豪,就没有一个真心真意喜欢你的人吗?”

“并不是没有,远的不说,就拿田亮来说吧!他对我是真心真意的,而且,田à亮也很不错,妈妈也极喜欢他,不过,……”白莲吐了一口气,她说不下去。

“大姐,不过什么?”白莉着急地追问:“你到เ底爱不爱田亮?你到เ底心里怎样想?你是否准备答应田亮的婚事,和他结婚?”

“没有那么快,事实上,田亮也没有向我求婚,因为,我一向对他的态度,就像妹妹对哥哥,所以,他从未在我的面前,表露过爱意。阿莉,你既ຂ然已๐经懂ฦ事,那么,我倒想知道你的意见,你认为田亮这个人怎样?他会不会是个好丈夫?”

这本来是极普通的问题,但是对于白莉,却是一个极难回答的难题,因为,白莉本身爱田à亮,她当然不想白莲爱他。本来,白莉可以说田亮几句坏话,可是,她又不忍心说,但是,要她鼓动白莲爱田亮嘛ใ,她又不愿意,因此她左右为难。

“阿莉,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我问你,你可以明明白白地说出来!”白莲追问道。

阿莉想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开口说:“妈妈的眼光,是不会错的,因为她年纪大,处世有经验,见人多,知道也多,她说田亮好,田亮必然有优点。我对于田亮还不了解,因此,我不能ม评定他是好是坏,不过,我总觉得夫妇之间,丈夫应该比妻子大几年比较好,如果两ä人年龄相差ๆ不多,将来做妻子的,就会比丈夫苍老,因为,妈妈说过,女人的青春有限,而且比男人容易老!”

“你说得不错,的确是这样的,田亮只比我大两岁,的确太年轻了,不过,我还未准备嫁给他,如果我一旦决定,就不会计较他的年龄。事实上夫妻之ใ间是否恩爱,有时候和年纪无关,天培将近大我十年,可是,结果他还是遗弃我。所以,如果田à亮真心爱我,那么,将来我老了,相信他也不会嫌弃我的,我认为,最重要的还是一个人的个性与人格,别的都不重要。”

白莉心里怪不舒服,她努了努嘴:“那你认为他的人格怎样?个ฐ性怎样,是否适合你?”

“唔!”白莲细心地想了好一会儿,她说:“田亮的个性很温柔,人格很清高,外表也不错,而且,他对我的确关心和体贴,不过,我总觉得自己并不爱他,虽然我对他一点也不讨厌,可是爱情却从来未有过,这连我也感到奇怪,难道人的一生,就只能够恋爱一次吗?实在令人十分费解。”

“大姐,如果你不爱田亮,那ว么,你就不要和他结婚,因为和自己้所不爱的人结合,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白莉连忙说,她表面上是关心姐姐,其实是为自己着想。

“我希望慢慢会对他产生感情。”白莲当然不了解妹妹的心事,否则,她也不会把心中每一句话都说了出来:“其实,我也不一定结婚,因为,我已经结过一次婚,就算我这一辈子不嫁,也没有关系。”

“不结婚怎么行,将来你老了,哪一个照顾你!”

“你和弟妹们可以照ั顾我呀!难道你们忍心不理我吗?”白莲笑了起来,当然,她只不过是在说笑话,连女儿也靠不得,又何况是弟妹?她说:“我可以养活自己,你用不着担心,我一定不会饿死的。”

“大姐,你总不能一辈子在夜总会唱歌,人老了就算能唱,夜总会也不会欢迎的,而且,就算不用担心会饿死,但也总得有个伴儿,将来说不定我们会到别ี地方去,或者……总之,你不结婚,会很寂寞。”

“好吧!我就接受你的意见。”白莲用一种开玩笑的态度,回答白莉:“你既然要我嫁,那么เ,我就仔细地考虑一下,我很可能ม在短期之内,嫁给田亮。”

白莉可着急了,她想劝白莲结婚,一方面是为了白莲的将来,另一方面,她是想要白莲放弃田à亮,如果白莲真的和田亮结婚,那ว么,白莉就会好梦成空。

不过,白莉只能着急,不好明叫白莲不要和田亮结婚,田亮本来是白莲的朋友,加之ใ田à亮的确是个理想的丈夫,白莲和他结婚很合适,因此,白莉只是哑子食黄连。

白莉想了一晚,结果决定做两ä件事,第一,她要去见天培,问明高天培到底还爱不爱白莲,第二,她会向田亮试探,看看田亮是否深爱白莲,非白莲不娶。如果田亮是深情一片,那么,白莉就忍痛放弃田亮,她只会为田亮和白莲祝福,绝不会插在其中。

白莉想开了,心情反而开朗,她感到เ十分快乐,因为她这样果断。其实,只要想通了,世界ศ上根本没有烦恼事。比如白莉,过去她单恋田à亮,完全是自寻烦恼,田亮根本就没有爱过她,就算她单恋一辈子,也不会有结果,因为爱情是双方面的事。

白莉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而且做事又有胆量,又不怕困难。她决定要见天培,就真的采取行动。不过,她也知道,如果她去高家找天培,不单会被拒于门外,而且,她也根本没有机会和天培说话。她去找天培,并非仅仅想见他一面那ว么简单,她又不是天培的妻子或爱人,见天培干吗?她之所以要见天培,无非为了白莲,因此,她非去工ื厂找天培不可。

这天,白莉下课之后,没有回家,她立刻去工厂找天培。可是,就有那ว么巧,天培今天因为要陪艾莉去看医生,因此他没有去工厂。白莉为ฦ了不想增添麻烦,虽然他的秘书提议请她把姓名留แ下来,可是,白莉结果还是没有那样做,她只好黯然离去。

什么时候能ม找到天培?她没有把握,因为天培的生活规律,她不了解,说不定,他和他的新า太太,到เ外国旅行去了。旅๓行这玩意,过去是为外国人所青睐的,可是,香港进步奇速,就连香港人,也๣爱上出国旅行了,因此,说不定天培会一去几个月或是一年,她总不能天天去找天培,她不愿意,同时也没有借口。

看样子,天培这一条路,真的是行不通,白莲注定无法与天培复婚,那么,只好执行第二个方แ案,试探田亮了。不过,要试探田亮,其实也๣是不容易的。因为田亮每一次来,白莲和白太太一定在场,就算白莲出去了,白太太也会在家。白莉虽然是白太太的亲生女儿,不过,她知道,白太太是不会站在她一边的。

白太太这样做,白莉也不敢怪她,因为,白莲的确太好了。她为了家,为了同父异母的弟妹,天天到夜总会卖唱赚钱,而且毫无怨言,她孝顺ิ后母,爱护弟妹,所以,也难怪白太太加倍疼爱她。

因此,白莉必须ี制造一个机会,终于,给她想到了。她知道田à亮每天一定来看白莲,时间大部分在一点钟或者晚上八点,如果下午一点钟็不来,那么เ,八点钟一定来,因此,白莉便可以掌握这两段时间。

十二点四十五分,白莉首先溜出大门去,等候田亮。这天,她运气很好,田亮果然前来,于是,白莉就截住他,把他拉走。田亮感到莫名其妙,他问:“白小姐,你把我拉到哪儿去?我没空呢!”

“我知道你要见大姐,陪她一起去练唱,可是,我也有重要的话对你说,你跟我来,我们的后巷,有一条很幽静的小径,我们可以在那儿谈谈。”

田亮仍然是莫名其妙,不过,为了礼ึ貌,他又不能拒绝和白莉一起走,因此,他只有无可奈何地跟随着白莉,走进小径。白莉说:“田先生,你知道吗?我的大姐,近来心情很坏,常常坐在窗前想心事。”

“是吗?我倒没有发觉。”一提起白莲,田亮精神๰为ฦ之一振,他很关心地问:“她每天到夜总会,总是高高兴兴的,她到底有什么事情不开心呢?”

“你应该知道我姐姐的个ฐ性,她一向是内心藏事的人,就算她很烦恼,她也不会表露出来。但是,我是她的妹妹,每天和她一起生活,她的心事,我当然知道。”白莉说:“大姐想念运好,想得很不开心,你明白她为什么เ这样需要运好?那是因为她太寂寞了,可是,尽管她想念女儿,却又没有办法把女儿领回来,因此她十分苦恼。”

“这个问题,我早ຉ已提醒你的大姐,当她要和高天培离婚的时候,我就叫她把运好争取回来,可是,她不但不争取,反而还把女儿交托给高天培的新太太。现在,一切都成了定局,白莲当然不能再把女儿要回来了,她明知不可能ม,想又有什么用呢?”

“我不是说过,她很寂寞吗?如果她心灵有寄托,她可能ม不会对女儿想得那么厉害。”

“寂寞?白莲怎会寂寞?”田亮似乎并不了解白莉的意思,因此,他不同意白莉的看法:“白天,白莲在家里,有你和你妈妈陪伴她,她常常说,家中ณ的弟妹多,热闹极了;晚上,她要去夜总会工作,夜总会比家中更热闹了,她想静一下也๣不可能,又怎会寂寞?而且,我一有空就去探望她,照道理,她是不应该感到寂寞的。”

“唉!你为什么不明白?我指的不是人,是她的心。虽然家中,夜总会都够热闹,可是她的心寂寞。”白莉责怪地瞪了田亮一眼:“你也是个人,难道你不了解,一个人心灵寂寞,是怎样痛苦的吗?”

“这……”田à亮被问住了,他点了点头说:“你说得不错,我是应该知道的,事实上,我也感到空虚和寂寞,尤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更加觉得自己可怜。”

“所以,我和妈妈都很同情大姐,为ฦ了避免她寂寞,我们都提议姐姐早日຅结婚。反正,高天培已๐经再娶,姐姐再结婚,也๣是应该的事情。”白莉望了田à亮一眼:“不过,姐姐没有接受我们的劝告,她说,没有人喜欢她,没有人会跟她结婚。”

“白莲说没有人喜欢她?其实,喜欢她的人,正多着呢!”田亮连忙说:“不过,没有人追求你的姐姐,那是真的,因为,你的姐姐,一向对人十分守礼,也不肯和人深交。比如我,虽然我们天天见面,可是,她见了我,也是说些唱歌方แ面的事,一句带感情的话也不说。”

“你以为ฦ姐姐是一块冰,其实,她对人也很热情,如果她真的那ว么冷酷无຀情,她就不会被高天培追求到,不过,她对人冷淡,也是有原因的,她怕别人说她闲话。尤其是你,她这一次和高天培离婚,也是为了你,所以,她不敢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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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人怪你,你又何必要自责呢!我不过把大姐不敢和你亲近的原因,告诉你罢了!其实,姐姐在高家根本不快乐,她不单只不是幸福的高少奶奶,她简直是受难的二少奶奶,这一次,还得感谢你,把她救出来呢!”白莉说:“大姐头脑比较守旧,一直怕人说闲话,其实,她已脱离高家,人家说些什么,她也不必去管。”

“这就是白莲守节的原因?她太想不开了,把自己钻๵进牛角尖去,高天培再娶,她没有说他半句,她交朋友,又为ฦ什么要怕高天培说闲话?”田亮说。

“可不是吗?因此,我拉你到这儿来,就是要问你一句,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的姐姐?你是真心爱她,还是为了同情她?我希望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田亮见白莉那么严肃,他也๣紧张起来。他想了一会儿说:“首先,我承认很喜欢白莲。你的姐姐,无຀论哪一方面,都是令人喜欢的。至于爱,我……不知道怎样回答你,因为ฦ我没有恋爱过,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爱上了白莲;至于同情,我当然是同情她的,因为她的遭遇,的确令人同情,你的问题,我已回答了!”

“这……”白莉想了好一会儿,喃喃地说:“你喜欢她,同情她,但是,你并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上了她,这就证明你并非真的爱大姐,你既然不爱她,又怎可以和她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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