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不碍事会晕倒?你到底会不会医?享受着这份宁静的美好,她伸出纤手拿了,
秋千晃悠悠飘荡着,笑呵呵地哼起了小曲儿。
那罕见的香粉是嫡母给的,因为ฦ她不常用,便给自己้。几日前,由á于量少又名贵,就跟她讨要,姐姐见她使用了觉得,她也舍不得给,可是耐不过姐姐再三请求,她只好答应过几天给她。想到เ前世没少让她占便宜,什么东西罕见都跟她讨要,当真死皮赖脸。
对呀,小姐都要及笄了,当然高兴。小桃收拾好手中ณ的绣活,给她递过来一个漂亮的荷包,脸色有些羞赧。
易谨安裹了裹身上的雪狐皮大氅,冷笑着看了易谨宁一眼,舒心地松了口气,那ว神情,像是积郁了多年的心事终于得到解脱。
佛堂是一个专门开辟出来的院子,里面十分安静,有一股檀香的味道,是个清修的好地方。嫡母正跪坐在佛像前安静地念经,易谨宁没去打扰她,只坐在一旁้静静地等候,她知道这时候嫡母正专心为大哥祈่福,她不想打扰。
嫡母今年三十四岁,嫁给易长华已๐经十八年了,而她呆在佛堂的时间已长达十三年之ใ久,姣好的面容因为长年礼佛的缘故更显的慈眉善目,她念完经文起身轻声道,“宁儿!”
宁儿这两个字就像一杯暖暖的茶,暖透易谨宁的心。时隔这么久,她竟然还能准确地叫出她的名字?六年了,整整六年,她没再踏入过佛堂,没再和母亲亲近,只因四姨娘说她才是把她养大的人。从来,家里除了小桃,在遇见她单独一人的时候,没人能够一眼认出她来,就连疼爱她的祖母,有时候易谨安去请安她也会错叫成她的名字;她那个丞相爹爹就更不用说了,要是遇到她们姐妹其中一个ฐ,直接就可以叫错。
易谨宁湿了眼,扑到她的怀里,“母亲!”
在这个家里,真正爱她的亲人,只有母亲一人。她记得,小时候顽皮,常常逃课不愿与姐姐妹妹们一起学习,是母亲手把手亲自教导,她的书法、她的画技、她的琴艺、她的舞蹈,无一不是母亲教的。她还记得,小时候受伤,四姨娘只知道责骂她,因而她只要一受伤就跑来佛堂,而母亲则会给她舒心的笑容和温暖的怀抱,让她忘记疼痛。
上一世,她不懂得这些付出,以为那是每个嫡母都该做的事,她竟然就这样坦然受之ใ。嫡母死的时候,恰好是她和姐姐回门的日子,那时母亲病得厉害,姐姐为尽孝心亲手喂母亲喝药,不成想,那ว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她。
抽了抽发酸的鼻子,易谨宁笑了笑,“母亲又在为哥哥祈福?”
“是呀,夫人每天这个时候都会为少爷祈่福,二小姐这么多年没来,怕是忘了吧?”夏妈妈端着饭食走进来,笑意盈盈。这个妈妈跟在母亲身边久了,也沾染了佛性,她那冲动易怒的脾ຆ性总算收敛了不少。
大夫人嗔怪她一眼,对易谨宁道,“既然来了,我看你也还没吃午饭,就先在这儿用饭吧!”
易谨宁应了,便与母亲和夏妈妈一同坐下用了简单的斋饭。她吃着,觉得很久没吃的饭菜变得非常可口,便多吃了一饭碗,还不住地夸赞,“夏妈妈好手艺,您做的饭菜越来越美味了!”
夏妈妈收拾着碗筷,乐呵呵道,“你呀,就会拍马屁,可惜老身的马屁你拍不着,这饭菜可不是我做的,今儿个这饭菜可是夫人一早做好的,我只是负责热了端来。”
嫡母一边帮着收拾一边道,“在佛堂里呆久ื了,手艺都生疏了,今儿闲着没事,便下厨试了下手艺,等到宏儿回来我再……”她说着说着,竟红了眼说不下去。
易谨宁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母亲,哥哥会好起来的!”
曾经,母亲也这样抱着她,告诉她“会好起来的”。现在,她也要做一回护着母亲给她温暖的那人,她轻拍着母亲的背,那感觉,好温馨。
“对了,母亲,您出佛堂来吧,家里需要您,宁儿也需要您。”易谨宁循循善诱,“您不是一直想知道哥哥的腿是怎么摔断的吗?只有出去,才能ม帮哥哥找出凶手,为他讨回一个公道。”
前世,她曾听闻哥哥的腿是被人推下山崖弄断的,只是那ว人是谁,她一直没机会去查。如今,她重生了,定要为母亲撑腰,为哥哥讨回公道。
她继续道,“母亲,宁儿要为哥哥讨回公道,可是家里没人帮我,姨娘姐姐妹妹她们都欺负我,我只有自己一个人,根本成不了事,母亲……”
安梦儿不是不想为儿子讨回公道,不是要放弃为儿子找出凶手,她只是……不能出去,为了一个誓言。她曾经发誓,除了一些特别的日子,她绝不踏出佛堂一步。除非,那人亲自发话放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