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我也会在上,我们就找一些话题来提神,嘴上说出来,心里并没有接通联系。到了山顶坐下来休息,我忽然想起曾在什么地方看到เ一个政界名人晚年又新结了婚,“乔冠华后来是不,脱口说:大约是乔冠华?”洪晃吃惊得嘴张得老大:“廖文,那不就是我妈吗?”要死,完全搞错了!洪晃和晓平笑得几乎ๆ滚下山去,洪晃说着“得告诉我妈”,拿起手机就给美人妈妈拨电话。那天正是中秋节,美人妈妈在电话那边大笑,非但没生气,还要我们一起回她家过节。闹了这么大的笑话,窘得无地自容,可听说有螃蟹和黄酒,还是厚着脸皮和洪晃去了美人妈妈家。这次是吃便饭,没有什么外人,美人妈妈仿佛从画中走了下来,悠闲地说笑,令我吃惊的是,美人妈妈的鸟语居然也说得很漂亮。临走时,美人妈妈装了一瓶黄酒泡的醉蟹给我时,我觉得美人妈妈几乎像普通妈妈那样亲近了。
后来,洪晃接管了《ilook世界都市》杂志,开始忙了起来,吃喝玩乐的时间越来越少,洪晃偶尔给我打电话也总是说杂志的事。洪晃的脑แ子很灵活,常常有很多新า奇的点子,雄心勃勃地想把这本时尚杂志做得不流俗些,所以也约我这种不时尚的人写稿,给我很高的稿费,并一再叮嘱要通俗。我应了几回景,很吃力,才知道通而不俗原本是件很难的事。再后来,洪晃的公司越做越大,洪晃做了什么เo,洪晃的能量很大,而且是网状思维,一心可以多用,几十个头绪一起上也忙而不乱,统领一个公司应该不成问题。问题是洪晃忙得见不到人影,偶尔给她打电话,总是秘书小姐客气地说洪晃在开会,洪晃出差了种种,越来越不好玩。最近,洪晃自己开始抱怨如此忙碌实在没意思,住在上苑,每天往返几十公里太累็,于是又在城边租了一处大厂房,做成了新家。在美国文化里长大,住厂房改造的loft是梦想,如今40่岁,梦想成真,洪晃无限感慨。晓平是装修设计的高手,这个家的味道很特别,像是一个专门为朋友聚会创造的前卫、好玩、宽敞、舒服的环境。于是洪晃开始在家里大搞聚会,我自然又坐到เ洪晃家的餐桌上蹭吃蹭喝,渴望昔日相聚的美好感觉重新流回到เ心中ณ。
发表于《ilook世界ศ都市》2001年4๒月号
也就邪了门儿了,天一暖和,三妹子的老情人像雨后春笋一样都冒出来了。
她就是个嬉皮!
回到私人空间
大概这个家的确太小了,晃随着一群艺术家“到农村去住”的搬迁热潮,脑แ子一热在昌平一个山沟里买了一块地,这回大发了,她要在这片空地上自己盖一个房子!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吓坏了,这块地里杂草丛生,凹凸不平,而晃和男友两个人蹲在地上在一大张废报纸上画着各种我看不懂的横线竖线。当时我觉得,这俩人也就是玩玩土木游戏,这房子盖不起来。
这个ฐ昌平的小院得了主ว人两年的宠,主人已๐经又有新想法了。大概晃实在不堪忍受每天来回三个小时的上班车程,如果碰到เ雨雪的坏天气就要半天的时间花在路上的痛苦,终于决定还是在城里租个公寓平时可以安身。晃很快在三里屯附近租了个1้00่多平方米的公寓,因为房子是人家的,装修也是现成的,所以两ä人的设计情结没机会发挥,很是郁闷,只是在客厅里做了一个巨เ大的金属和木头相接的桌子,大得能打乒乓球,晃开始热情邀请我们的编辑去她家里拍片子,说在这张桌上可以拍静物。我始终不知道这张可以睡人的大桌子平时干什么用,当然它是在客厅里做的,也搬不出去,除非把桌子拆了。
其实未必。
“文革”的时候解放军到我家来挖了个豪华防空洞。洞内的墙是青砖,洞口是水泥,还有一个瓦楞铁ກ的盖子。解放军砌了两ä个洞口,一个大的豪华洞口,有水泥台阶和扶手,说是给老人用的。另外一个直上直下的,有几节埋在砖墙里面的梯子,这是给院子里其他人用的。胡同里经常有演习,只要喇叭里响起警笛声,大家都要钻防空洞。街道委员会还会来检查,不钻防空洞是要处治的。我天天盼着演习,只要警笛一响,我就学着解放军的样子,先把我外婆从有台阶的洞口搀扶下去,然后我自己再跑上来,从小洞口重新趴下去。我外婆怕我摔着,总是喊:“妞妞啊,不要再出去了,不是已经下来了嘛。”我当然觉得爬梯子好玩儿,每次都要两次进洞,还非常认真地跟我外婆解释说,解放军叔叔说的,有台阶的洞口只给外婆和外公用。我外婆总是叹口气,小声嘟็囔说:解放军真多事,教小孩儿这些干什么。
不知不觉中,我成了妞妞所办刊â物的经常读者。不过想当初,她初办刊物时,我却是持极为疑虑态度的。对于她十多年来不断ษ变换工作和职业,我一直很为她担心,也不理解她的“随心所欲”。看看周围一些熟人的子女或是洪晃的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