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与夕阳

道儿越深越不是滋味,就像张老九对女人一样,见的越多,越觉得都不是些啥东西,世上能能制祸的东西不是钱财就是女人,这是张老九说的,叨叨絮语之下,他的身影被夕阳拉的老长,夕阳下沧桑的影子是他孤独的身影,甩开像女人那样的重负,实际上是女人甩开了他,他像是暴沙中的骡驼,虽是运转着苦役的劳作,但至少获得一望无边的沙漠给予的与宽度,长年在外的学习加深了我对故土的那份着迷与依恋,凛冽的寒风吹使得这里的群民都在自家的小屋架起了火堆,而张老九就是冬天里爱串门的一道冷气,从时代到九十年代已经串了整整几十个严冬了,母亲总闲瓜子太贵,不是远房的客人都不会轻易装出来给别人吃,每当我揭开那个坛子盖装瓜子的时候,母亲总会向我使上那么个不慈祥的眼神,我则只向母亲多卖一次笑脸,我很理解母亲,也很理解旁人,他们不喜欢看张老九讲话时的唾液横飞,更难容忍张老九嗑瓜子时,甚至嚼碎的瓜子咧到两边的嘴角,便也飞到别人身上去,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张老九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他不应该是农村的凡夫俗子,更不应该是这个别村唯一的单身汉,他口中吐出来的不只是口水,还有那让人永远悟不透的逻辑,他口中的女人,也不是一般的良家女人,她应该是喝过洋墨水的,因为当年他在知青队里排行是第九,我叫他九伯父,后来又有一次的小缘故,我叫了他九爷,木柴处于不是很干的状态,可是火焰燃烧的气势正值我内心激的,我说九爷,我喜欢听您讲事,九爷摆摆手,唾水还是飞到了火炉中......。